我想夺回九千多块,后来又想取回旅行袋也很重要,想想还是先回去再说,于是开了车,提了悦子的旅行袋,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她那间套房。
在车上我才发现腰部被剌了一刀,鲜血一直猛流着,我仔细看了一下,血看起来好像流得很多,实际只是皮肉剌了两寸而已,没有割破血管,这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悦子看到我受了伤,过意不去地赶紧替我包扎伤口,我却忍不住她那一身年轻女子的香味儿,又逗留在那儿享受漫长的前半夜了。
过去十多年的刑警并没有白干,我过去的职业本能又萌芽了。我觉得这次到新宿火车站内的自动存物箱,取了她的旅行袋之后,怎么会突然遇上歹徒,而这个歹徒抢了我的钱之后,又抢了旅行袋,头也不回的就逃跑,举凡这些都怪怪的,大有疑问。因此在我和她同赴巫山,她赏了我一个慰劳奖的当儿,我的两眼还是盯着那只中型的旅行袋。那旅行袋搁在桌上,当然是上了锁的,然而,也许刚才经过一番打斗和追杀,不知什么皮制的这个袋子,有一角的缝口脱落了两条线,从一小处缝隙里,隐约露出一叠大钞的边角。我趁悦子去浴室冲洗时,偷看了那旅行袋,居然没上锁,一下子就打开了,里面赫然是大捆大捆的钞票,都是一万元一张的大钞,总共有五千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