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何熠风的思维是直线。“哦,只是夫子。阮画尘,你知道夫子的所有含义吗?”
活到老,学到老,走到哪,教到哪。和他一起,这一生会受益非浅的。画尘已经不是生气了,她是很生气,气他的镇定自若,气他的气定神闲,气他的好整以暇,气他的理所当然。“不知道。”
这回她是用跑的,一路跑到停车场,差点断气。偷偷朝后看了看,何熠风没有跟上来,心里又有点失落。拉开车门,呆呆地坐了好一会,才发动引擎。过了超市的第一个红绿灯,左拐时,画尘看了看后视镜,黑色的辉腾与她只隔了一车。
很想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远远地甩开黑色辉腾。但,那是好莱坞大片里的镜头,画尘不会做的,生命不是用来蹂躏的,而是要珍惜的。
离静苑还有二十米,牧马人靠边停车。两分钟后,黑色辉腾挨着停了下来。何熠风走下车,俊脸上罩了层寒霜。画尘扁扁嘴,自觉地也下了车,头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