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瓦夏!”涅斯维茨基愉快地答道,“你怎么样?”
“骑兵连没法子走过去。”瓦西卡·杰尼索夫恶狠狠地露出洁白的牙齿,用马刺刺那匹好看的黑色阿拉伯贝陀因马,高声喊道。那匹马碰到刺刀尖,抖动着耳朵,打着响鼻,从马嚼子上喷出白沫,铃铛丁零丁零地响着,马蹄子踩着桥板,发出咚咚的声音,假如骑马的人允许,它似乎准备跨过桥栏杆跳下去。
“这是什么?像一群绵羊,完全像一群绵羊!滚开!……让出一条路来!……在那儿站住吧!这辆大马车,真见鬼!我要用马刀砍了!”他大声喊道,真的从鞘中拔出马刀,挥动起来。
士兵们面露惊恐的神色,挤缩在一起,杰尼索夫于是和涅斯维茨基会合了。
“你怎么今日没有喝醉呢?”涅斯维茨基在杰尼索夫向他驶近时,说道。
“哪有喝酒的工夫!”瓦西卡·杰尼索夫答道,“整天把兵团拉到这儿,又拉到那儿。要打仗,就打仗吧。其实,鬼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