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发的时候,葬礼却出了意外——给宋奶奶准备的纸扎童男童女莫名奇妙不见了,好几十口子人谁也没看着,最后只能做罢。这个意外算癞蛤蟆落脚面,十分咯应人。
白天无话,晚上我们爷俩儿刚吃完饭,李大爷的弟弟李二大爷上我家敲门:“老陈,明天礼拜天,你休息不?”
我爸连忙回答:“休息啊,啥事啊?”
李二大爷伸手往楼上指指:“上老吕家打会麻将啊?老长时间没玩了。”
我爸愣了一下,瞅瞅我,李二大爷没给他留下拒绝的机会:“带大光一块去,反正明天不上课,让他看录像。在楼上等你啊,快点!”说完小跑着上楼了。
我爸以前跟邻居玩麻将的次数就不多,离婚后不是在家照顾我就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干活,更没功夫了。好容易轻闲几天,能放松放松挺好。而且,老吕家的东芝录像机录的“克塞号”,在二十一寸平面直角三洋大彩电里放出的人间大炮绝对比嗨粉还有快感。于是爷俩一拍即合,简单收拾后一起上到五楼老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