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玉人,无辜死在了冬泊,连咱们的国君都要胆战心惊,恨不得亲自去歌陵解释。”
宁舒道:“若是一个冬泊人死在娄樊,死了也就死了,不说一个,便是十个,百个,一千个......”
禅师劝他道:“我知道你忧患,可你不能整日被这些是缠住了思绪,人生本苦,你这样是苦中苦。”
宁舒看向禅师:“我知道自己有病,我恨己身无强力,我也恨吾国不无敌。”
禅师缓缓道:“有你这样的人,冬泊以后必是强国。”
宁舒笑了笑,是无奈的笑。
“你啊,总是只会宽慰我。”
宁舒说:“冬泊只有一个宁舒,恨己不强,恨国不盛,可大玉之内,有万万千千个宁舒,而且一代连一代,咱们冬泊一边是娄樊,一边是大玉,冬泊想成霸业,是痴人说梦罢了。”
禅师道:“可你现在走的,正是冬泊的国强之路。”
宁舒道:“那你可知道,哪怕是到此为止,我心中的冬泊之强是何等地步吗?”
禅师问:“何等?”
宁舒:“我冬泊无大玉驻军。”
禅师默然。
如今,虽然在表面上,冬泊国君从不承认有大玉的正规军队驻扎在境内。
可实际上,以协助冬泊练兵为名,如今在冬泊境内的各类大玉将士,至少数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