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宾馆,有热水洗脸就很高级了。
连崇山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
约摸十点多,楼道里忽然传来了动静。
连崇山细听,是高跟鞋的声音。
有客人入住了?
普通又简陋的招待所,哪有什么隔音效果。
外面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连崇山听到赵三锤开了门,说了几句话。
女人娇笑一阵,门又关上了。
连崇山还没想明白,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停在了王建国的房门前。
对面的房门被敲响。
很快,女人被带了进去,楼道内安静下来。
但隔壁却又有了动静。
床板吱吱呀呀,女人的哼唧和男人的调笑,隐隐约约地传到了连崇山的耳中。
竟然是干这些事。
连崇山嗤了一声。
两边房间的床似乎只隔着一堵墙,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
连崇山被吵得心烦意乱,根本睡不着。
他翻身坐起,点了一根烟。
季轻然那个疯丫头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有没有想他?
估计没有。
那丫头一门心思想挣钱,要不就是念叨考大学的事。
连崇山蹙眉。
以她的成绩,如果恢复高考,肯定能考上不错的学校,到时候,她就会离开松安县。
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连崇山一直不愿意直面这个问题。
毕竟,高考连个影子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