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宪长公主……”
太后说来也头疼,这个和宪,从小聪慧怎的在这事上如此糊涂,“她想为她女儿求个郡主,哀家没允,这才帮衬着岑夫人,可不想想,如此她自个儿能得什么好?难道岑夫人会替她在皇帝跟前说话?一个出嫁的长公主罢了,既不是嫡出也不跟皇帝同母,凭的什么与皇室众人作对……前朝后宫有多少人看不惯岑家史家,她非得掺和一手,想必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罢……”
“自古王侯之女才有郡主品级,哀家就没听过公主的女儿也求郡主品级的。”
嬷嬷提议,“汉朝时有将公主之女称翁主的,太后何不许她这样的品级?”
“哀家就是不许,本朝没这个说法。”有些事太后不愿多想,亲自往懿旨上盖了玉章,挥挥手,示意女官拿去,“你亲自跟那女史一块送去凤仪殿罢。”
女官跟着那来报信的女史去了凤仪殿,一路往东,到了凤仪殿径直入内,宣布了懿旨——太后懿旨,传令:褫夺岑夫人余氏三品淑人诰命,降五品宜人,进皇城一律不得坐轿。
从三品淑人降至五品宜人,祈福功劳被抹得一干二净。太后未调查直接定罪,可见她不信岑夫人说辞,而信宁王妃的话。
岑夫人迟迟不肯接懿旨,又是一番哭天抢地,“不可能,不可能,太后娘娘不能没有调查就定罪。妾不服!不服!!”总之她不能认罪,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