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严重吗?”塔鲁问道。
“那就得看您怎么说了。反正,这不是一件人命案。”
“监禁还是服苦役?”
科塔尔显得十分沮丧。
“监禁吧,假如我运气稍微好一点儿……”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用相当激烈的语气继续说:
“这是一个错误。所有人都免不了会犯错误。可是,我一想到我就要因此被抓走,跟我的家庭,跟我习惯的生活,跟我认识的所有人隔绝,我就觉得根本无法忍受。”
“啊!”塔鲁问道,“就是因为这个,您才来了上吊寻死那一出吗?”
“是的,那是一件荒唐事,当然。”
里厄第一次开了口,他对科塔尔说,他很理解对方的担忧,但是,一切都会得到解决的。
“哦!眼下,我知道,我一点儿都用不着担心。”
“我明白,”塔鲁说,“您是不会参加我们的志愿队了。”
科塔尔翻来覆去地转着他的帽子,然后,他抬起眼睛,朝塔鲁投去一道疑虑的目光:
“请别埋怨我。”
“我肯定不会的。但是,还是请您努力一下,”塔鲁微笑着说,“至少,请不要故意散布病菌。”
科塔尔争辩说,他并不希望发生鼠疫,可是鼠疫就这样降临了,眼下,鼠疫让他生意兴隆、财运亨通,这也不能算是他的错。
正说到这里,朗贝尔刚好来到门口,科塔尔就格外提高了嗓门,强有力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