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卫璇神态自若地坐着,格外显眼。
王含贞面红如蟹膏,声音乱抖:“琅轩丹书上的药方,为什么问他不问我呢?他知道什么?他算是什么东西?”
其实他已经气到全身抖索,还好披了一件猩红斗篷,稍稍遮掩了。
班驳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安陵嫣却笑语:“太玄大士这话好生奇怪,大士方才并不在场,如何问你?再说普天之下懂丹懂药的不止大士一个,为什么非要问大士呢?就算是琅轩丹书上记过的方子,哦?那又怎样?琅轩丹术难道是大士独一家的?还他算是什么东西?太玄大士剑北王氏名门之后,怎会无知至尤乃至不知何为敬兄侍长之理?”
安陵嫣一面转动满手的玉石戒指,格叽格叽,一面侧睨王含贞,容色无不讥讽。他平素温柔礼貌,可是但凡有什么沾到卫璇半分半点的事,便立马披上刺甲陷阵冲锋。
王含贞气得快疯癫,那句话本来就没头没脑,这时被安陵嫣连珠炮般问了一通,是一句也答不上来,涨红脸说:“卫璇玑,你跟我出来!”
卫璇没问因果,只是说好,然后松松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把手中字条一卷一扔,和慕容紫英说了一句话。安陵嫣见众目睽睽之下,卫璇这般逆来顺受,肯定要成别人饭后闲话笑柄,更是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