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去了宣德府军营,亲眼看见边军操练。但兵士们良莠不齐,且粮饷不丰,操练不常,于军力不益。”问及他喜欢的方面,自然侃侃而谈。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呢?”林慧怡暗自点头,追问道。
“我本想奏请爹爹加征粮饷,但后来我又去了邢台府乡间,见此处民人多有无棉衣御寒者,临近年关也只能节衣缩食。
我亲自去问过才得知,即使我朝粮税极低,但苛捐杂税繁多,还有徭役,近年也时有旱涝,以致民不聊生。”
说着,宇文敞叹了口气,又道:“所以,儿子觉得加征粮饷并不妥当。”
“你说的很对。百姓艰苦,即使丰年也有冻饿而死者。你要看清楚百姓过的日子,才会知道身在高位上的你,一举一动消耗的都是民脂民膏。”
林慧怡露出了笑容,一手按在他肩上,沉声嘱咐:“要做好皇帝,很难,要做一个明君,更难。你要时刻谨记。”
“儿子记住了。”宇文敞点点头。
林慧怡笑笑,状似不经意地侧头,看见候在门口的内侍,又道:“这就是那个叫钱德良的内侍,替你中毒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