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渔不解:“如今平襄王直逼齐王威信,若平襄王出事,首当其冲不就是齐王?”
“谁能确保盛京没有沙匪余孽?晋承偃一直不得宠,而今丧妾不久,风头大盛的晋承伋却大张旗鼓地娶晋承偃外祖家的小姐为妻,谁能担保他不会生事?”顾倾墨轻启朱唇,几句话便为齐王晋承佑找好了替死鬼。
嘉渔愕然:“齐王将罪名推到沙匪余孽头上倒是有人信,可九皇子易城侯性情怯懦,待人接物温和有礼,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推到他头上,想来也没有多少公信力。”
“怯懦?生在皇家,有哪个是下不去死手的?”顾倾墨轻嗤,“不止晋承佑要防,晋承偃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否则之前怎么就他一个之了藩还能回京来的?”
嘉渔出了一口气:“这场仗才刚刚开始,我们要护的这个傀儡竟是群狼环伺,你挑的好一处凶险关隘啊。”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为何顾倾墨要费这么大心力,将远在西北的晋承伋弄回盛京,一早还真以为顾倾墨要扶持他来着,可后来见顾倾墨步步为营,却也不像是看得上晋承伋。
顾倾墨语气冷漠:“晋承伋好歹也是为肃清西北匪患出过一份绵薄之力,留着他大有用处,万不可让晋承佑草草取了性命,你去找三哥,请他派些人留意,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