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夜市摊点热闹的时候,天气越冷反而越热闹,沿着里街一路小吃摊排过去,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麻辣串子、羊肉锅子几步就是一种味道。在大西北烧烤摊烟雾袅袅间,端坐着一个身形壮硕、相貌凶悍的男子,裸着半截臂,文身一片,衣领后刺青直冲耳际,正嚼着羊肉串,就着白酒,那喝酒都不用器皿,直接对瓶吹的豪爽架势,看得包神星一哆嗦,还真腿软了。
那男子似乎瞄到包神星了,懒得理他。王雕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上前点头哈腰道了句:“青哥。”
“嗯?你是……和他一路?”青狗瞄了眼,没兴趣,和他自己的两个兄弟喝着。
“不是一路,我们苦窑里的伴相跟上了,我找您有点事……那个,能方便……”王雕看着那两个外人,估计也是路上的痞子,不好相与一类的。
“自家兄弟。”青狗道。
“给您送点生意,实在不方便。”王雕吞吞吐吐。
青狗抬头,铜铃大的豹眼瞅着王雕,王雕居然没惧色,然后青狗摆了下头。那两位不悦离座了。王雕高兴地请着两位走开,喊着老板给这儿加串,账都算他的,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来,赔着笑脸道:“有点活儿需要您出面。就多找些人,干活儿。”
“兄弟,我刚出来没几天,收债的活儿我不敢接,出头的事我也不敢办,扫黑除恶的你不知道盯得多紧,大标语都贴到幼儿园、小学了,谁敢干呀?”青狗一开口,却是让王雕意外了。或许是缺乏信任的原因,他又问,“这个货我认识,你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