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与司礼监之貌合神离,久矣,朕岂不知?国之朝堂,乃天下臣民之所望,而非党争之地。今取兰台,与内阁、司礼监并立,惟使朝局稳固,免于党争之祸。
卿言甘棠为妲己、褒姒,岂非以商纣、周幽王比于朕乎?朕今日以明令诏诸卿,凡兰台女官,敢以妃妾委身于宫闱者立斩不饶。”
此时,内阁首辅宋成武终于发话,并且一语中的道:“陛下欲行新政,设兰台,选拔女官,皆言之有物,明辨其理。然,大内司甘棠,虽有微功于陛下,却未尝入朝。陛下恩宠其甚,过蒙拔擢,自难免朝议沸腾。”
甘棠走到阶下,行大礼跪拜皇上,道:“奴婢未有寸功于社稷,不曾勤勉于朝阁,出入皆在内廷,浅目未着于天下。请陛下收回成命,勿以故旧之情,离乱朝纲。”
皇上沉默良久,环视朝堂之上,才明白甘棠为何一定要给他物色一股新的势力。他入主天下,乃是突如其来。在此之前,京畿之中甚至几乎无人知晓他这位皇太孙。故而朝堂之上,皆是先皇旧臣。凡他有新政之举,若波及贵族、朝臣利益,自然会被处处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