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这边,王静对萧亦然提出的断绝关系起先也是一愣,可仔细想想,就是不断绝关系,怕是进过上两次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对自己好到哪里去。
断就断!
“既然都说好了,那我可就立字据,一旦画押,可就不能在更改,你们双方可都想清楚了?”
王氏怕萧亦然先说,在村长话刚落下,就大声的说道:“想清楚了,没什么可后悔的。”
对她这样的说话,萧亦然心里一阵抽痛,苦涩的问她:“我好歹也叫你四十几年的娘,就是养一条狗,也会有感情,为何竟是如此狠心的对我?”
自打他懂事的时候起,一天到晚都有干不完的活计,没有吃饱过一次饭,没有穿过一件新的衣服,就连睡觉也是在柴房,夏日蚊虫叮咬,冬日寒风顺着门窗的缝隙里钻进来,就这样的条件,她也只是给自己一床露着窟窿的辈子。
好不容长大,自己才有了一个像样的屋子,对她的偏心,他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不够嘴甜,不能哄她开心所致,可在爹临死前说的那些,他方才明白,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他不够优秀,而是自己的娘亲让她蒙羞,而自己娘生自己死了,她便把所有的恨意都加在他的身上,他又是何其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