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前面曾经提及1662年成立的皇家学会,以及它在实现培根“新大西洋”梦想中所起的重要作用。整个18世纪,有关物质和运动的一般概念已经很清楚了;数学大有进步;显微镜和望远镜等透视镜片的用途也得到了系统的发展;分类自然史恢复了活力,解剖学也有了巨大的复兴。由亚里士多德设想过,达·芬奇(1452年-1519年)预示过的地质学也已开始它对“岩石的记录”进行解释的伟大工程。
自然科学的进步,对冶金学也产生了作用。冶金学的进步使得铁和其他原料的更大规模的、更大胆的制造成为可能,也对实用性的发明产生影响。机械制造出现了新的领域和新的丰富程度,对工业产生了革新性的影响。
1804年,特里维希克把瓦特的蒸汽机应用在运输工具上,制造出了世界上第一辆机车。1825年,在斯托克顿和达林顿之间,第一条铁路建成通车,不久斯蒂芬森的“火箭号”火车,已经能够载着13吨的车厢,每小时运行40千米了。1830年以后,铁路迅速发展。到19世纪中期,铁路网已经遍布欧洲了。
陆上运输的最快速度,在人类生活中很长时间是固定的,这时突然发生了变化。拿破仑在俄罗斯惨败之后,花了312个小时,才从维尔纽斯附近回到巴黎。其旅程约长1400英里。他用尽当时一切便利的条件,他的速度为平均每小时5千米。一个普通的旅行者即使是用两倍的时间也无法走完这么长的距离。这与公元1世纪罗马和高卢之间旅行的最高速度差不多。现在,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铁路使任何普通旅客要走这段旅程,都用不了48小时。换句话说,它将主要的欧洲距离,都缩短到了过去的十分之一。这就使得行政区域有可能统治的面积比以前一个政府所能统治的最大区域大十倍。不过,这种可能性的丰富的意义还有待于人们去实现。在欧洲,以前骑马和公路时代划定的疆界依然可见;而在美洲,这种影响是直接的。对于正在向西扩张的美国来说,即使是穿越大陆的遥远的边境。这意味着到达华盛顿的一个持续稳定的通道的可能性,这意味着在过去不可能的广阔区域里维持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