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警卫员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身上的尘土直往下掉,“团长,我把陈木槿同志请来了。”
“好,请她进来。”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警卫员,“你看你他妈的像个土行僧似的,出去把身上的土抖掉!”
“是!”他站得笔直,给团长敬礼后,转向我,“陈木槿同志,团长请你进去。”
我站在门口一侧,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听团长对警卫员那么说,赶紧看自己,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看不出本色了,忙低声问通讯员:“你看我这身上,怎么办?”
“你没事的,还是赶紧进去吧!”
没有办法,我只好站到门口,喊了一声报告。我听到团长用突然变得轻柔的声音说:“是陈木槿同志吧,进来进来。”
我进到办公室。在我立定向团长敬礼时,身上的灰直往上腾起。我听到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光被关在了门外,房间有些暗。我吓了一跳,举了一半的右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