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坐过去,轻轻喊了一声:“祝渔?”
无人应他,只有细细地抽噎声,她还在哭。
晏修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那张哭红了、满是泪痕的小脸,她闭着眼,眼睛都肿了,鼻头红肿,应该是做了一个可怕噩梦。
这祝渔经历的一切,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怕令人窒息的梦。
晏修感觉像是有密密匝匝的针刺向心口,心在这一瞬间感到了如刀割般的钝痛,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起来了。他用力呼了一口气,将这口郁气呼了出去。然后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小声轻哄:“不哭了,不哭了。”
“不哭了,有我在,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不管她能不能听见,他都想要告诉她,他也再也再也不能承受失去她的苦了,因为这种苦,太难受,也太窒息。
梦里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他身体传来的余热和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靠近他,寻找这片热源。
就算不记得他了,可身体还记得他,下意识地想要依赖他。
晏修半躺着,将祝渔抱在怀里,梦里的人也伸出手,紧紧地回抱他,哭声渐渐变小,最后轻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