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
“残障人何时归故里?
回到生我的小山村?
天上银河起又落,
地上草木枯又荣。
遥遥无期回乡梦,
当年儿童变老翁。”
(白):“唉!完啦,回不去啦。我都八十多啦,贫病交加,生不如死,不盼啦。忽然一天,有一位学校的周先生,说有马忠和和马忠义哥俩专为海峡两岸同胞找地点找人。我拜访了马忠义先生。我问他找到一户要多钱?他说不要钱。可找到后它的意义可就大啦。我一听,我明白了,为海峡两岸同胞寻找骨肉亲人,甘尽义务。不久,他告诉我把我儿子王世兴找到了,并寄来一封信。这真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可把我乐坏啦!信里说老伴已经过世,儿子王世兴今年六十多啦。唉!可惜我回不去了,医生说我活不几天了,再说我穷得要命。另外岛内国民若有人想回大陆,便会受到公教机构的制裁。我就委托马先生办理邮一件东西吧。他问邮什么东西?我说是我的一双脚。他答应啦。我把脚从房檐上拿下来,抱着我脚哇哇大哭:‘我的脚啊,明天,我就把你邮走啦。我本打算永远不离开你,因为你是我的亲骨肉,准备我临终之时,把你装进棺材或者一起火化装进骨灰盒。可是不能啦,因为我活不多长时间啦,回不了大陆啦。你代表我回家乡与亲人团聚吧。就等于我回去啦,总算了却我一桩心事。’他抱着双脚贴在脸上大哭:“我得不到囫囵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