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刚来,不知道。”石青很是尴尬地回答。
“我们总兵力、武器装备情况你知道吗?”王震追问道。
“这个、这个……”石青脸色异常难看。
“敌不知,我不知,凭什么来作出判断呢?敌人有4个师,四五万人。而我们1个团有多少兵力?撑死了不过几百人。就凭这几队人马我们就搞总暴动?!会师武汉,饮马长江,好听但不管用。硬要去拼,不是鸡蛋往石头上撞,小鸡硬往老虎嘴里塞吗?”
“好你个王震,把日益壮大的红军比作鸡蛋、小鸡,把走向灭亡的国民党军队比作石头、老虎,你这是胡说八道!”石青抓住把柄,马上就大批王震,“杀鸡吓猴”。
最后,石青的主张仍在会上通过,湘东南总行动委员会作出了举行湘东南总暴动的决议。
会后,王震握着谭思聪的手说:“将在外,不由帅,古已有之。看来,我们完全可以采用毛泽东和朱德的办法,根据实际情况,指挥战斗。我和谭家述率领第3团,单独出击萍乡、醴陵,大有回旋余地!”
6天后的深夜,独立师政治部主任兼第三团政委王震、团长谭家述和4个连的连长以及团部的两个参谋,悄悄地摸到敌哨所侦察。回来后,王震对几位连长说:“今天我到一个连队走了走,听见一个战士发牢骚,说什么正规部队了还搞摸哨,像游击队一样偷鸡摸狗,真掉价。请各位连长回去跟同志们讲清楚,我们一个团,敌人数个师;我们的枪多半老掉牙,敌人是清一色的‘汉阳造’;我们一些战士连‘偷鸡摸狗’都没干过,敌人基本上是几进几出的‘兵油子’。这次我们是先用‘偷鸡摸狗’的土办法练练兵,然后再拱猪牵牛。”王震一席话把几位连长说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