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很多事情,在此刻彻底将她团团围住,连一个出口都没有。
顾寒生回来时,天边已经布满了晚霞,路灯亮起,可以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在黄昏雾霭霭的黄银杏树林中穿梭,青色和黄色交接的地方,便是从银杏林进入到法国梧桐了。
没一会儿,零号公馆的铁艺雕花大门开启,黑色汽车缓缓驶入。
司机小陈刚要下车给后座的人开门,但男人已经自己下车了,小陈愣怔间,听到了那个清晰的巴掌印声。
这一巴掌顾寒生硬生生收下,他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含着些复杂的情绪。
他比她高了足足二十公分。
凉纾仰头盯着他,那眼神里竟是充满了恨意,饶是在布达佩斯初见面时,她也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不过也好,至少她现在面对他已经不像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他自嘲地想。
顾寒生动都没动一下,只哑着嗓音问她:“还要继续吗?刚刚是右手打的,现在换左手吧,否则会疼。”
凉纾攥着双手,牙齿狠狠咬着下唇发狠道:“顾寒生,是你吗?是不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