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莽子道:“杀得昏头昏脑,见到楚兵就追,迷了路。三哥,伤势如何?”
樊云彤笑道:“不妨事,被蚂叶子锥了一下。下次记住,跟在我的身后,就不会迷路了。”
木莽子笑道:“要是真跟在三哥身后,我们恐怕是也同样受伤了。”
樊云彤道:“战场上,死伤难免。我这才是第二次受伤,且都是轻伤。大哥、二哥,何止一次两次受过伤。”
木莽子点了点头,道:“也是。”
樊云彤对木莽子笑道:“巴国武士没有几个不受伤的。男人无伤,女人不爱,四弟,你身上就如美人一样,除了肚脐眼,疤疤都没有一个,美人如何会爱?”有人笑。
本是一句玩笑话,木莽子却感觉胸口泛起一点酸味儿,这似乎是樊云彤在向自己炫耀巴国第一美人瞫梦语对他的爱,虽然明白瞫梦语与樊云彤的事,已经成为过去。
木莽子想了一瞬那美人,笑道:“也未必。”
樊云彤并不知道木莽子的心思,大笑。
大战了一日,十分困倦,他们用了食,各自歇息,着床便如死了一般,苦了站岗的人。